Author: 杨 贵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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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学会的第一句英语
我学会的第一句英语最近看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。不是动画片,是小说。动画片是很小的时候看的。这里的"很小",跟大四学生说自己是孩子,或者大三的孩子被人称为孩子是不同的。我"很小"的时候,还没有上小学。估计五六岁吧。你,还有你,还有你,还没出生呢。那个时候我家没电视,到点了,就去邻居家看。老李家小三,他家有一台。黑白的。我每天都背着手很老实地坐下面。然后音乐响起,"噢卡毛",这就是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的主题曲。白鹅的名字叫 莫尔典。这个早忘了,这两天看了半集动画,才看到,但是也想不起来了。尼尔斯居然还有个伙伴,是个仓鼠,这个只有一点点印象。阿卡队长是白眉毛的。她有个义子叫gerge(纯音译)。胡狸是个坏蛋,动画片里的名字果然是叫 雷克斯,我没记错。这些大雁(看原著才知道,就是野生的鹅)要去的地方就在芬兰北部,叫Lapland。日本的动画片里叫 拉普兰度。这个一点印象也没有啦。不然,在芬兰的时候一定要去看看。我在别人家电视下面坐得太老实了,后来我妈就买了一台。但是,童年仍然不改失败的本色。我这么说,容易被误读为现在挺成功似乎的。其实我完整的意思是,现在也非常失败,童年更失败。所以你可以想像。领居家夏姓姑娘天生乐感好,听完每周一歌,就能跟着唱下来了。我是万万不能,从来不能。小学一年级,新学校成立,大家转学。班主任杨老师说,我舍不得夏同学走啊,她那么聪明,也舍不得杨贵福啊,他那么老实。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。我不得不老实。生活在一群啥啥都比能行的人中间,你敢不老实么?听完就唱这本事,不光夏姑娘,我哥也会,他这本事直到初中似乎还有。他一给我爸打电话,单位的人就说跟我爸说,是你姑娘打电话。因为声音甜美。我没打过几次电话,直到高中,似乎直到大学,还被人指出 声音非常地态度恶劣。其实,公鸭嗓是有点这样,再加上语气不是很丰富,听起来就总是很严厉的样子。唉,今天总的向接过电话的人们解释一下吧。我也想腻一点,怕吓到你们。总之,周围的人似乎音乐都是那么地好,我老娘干脆就自学地能视唱简谱。问咋学的,回答类似于"自然之理也"。整个世界就我一个弱智儿童。还好,我爸也只会唱 东方红,别的都跑调。这样,我才没在童年时认定自己不是人类。似乎小学左右吧。电视上有个欧阳老太太教英语,她的特色是婴儿的发音,强调不是"贝贝",而是"卑鄙"。或者反过来?她教了一句,敲门之后,里面的人问一句,"what is it?"外面的人答,"it isme."我一直把前半句听成,"虎尾鸬鹚"。被我哥一顿嘲笑。我就这样生活在他的阴影下很多年。而且,他那时一直比我高。我那个时候人生的一大愿望是,有一天,我可以不捡他的衣服。不止如此,我的愿望还包括,要让他捡我的衣服穿。可是,他不仅那时,一直到现在也比我高。人生一大憾事也。还说尼尔斯。忘了很多,幸运的是还记得很多。所以有下面的惊喜。昨天看那半集尼尔斯。当音乐声响起,还是那三十多年前的曲子,词也没变,非常兴奋。终于从童年的阴影中走出一步来。如你所说,当年我这优势是表现不出来的。当年,大家都记得尼尔斯里这些人名和故事,我也记得,这没啥稀奇的。三十年过去了,大家都忘了,我还记得。哈哈。尤其是当我发现,三十年来,我确实有一进步,就是:我识字了。当我去读字幕的时候,那感觉只能用震惊来形容。"噢卡毛"。这第一句,不是日文!"Oh Come on."这是我学的第一句英语。那个时候汉语还不太溜道。Oh, come on, Niles.是的,我的听力还是不咋地。从那个时候开始。不是卡毛,是卡曼。不过,哈哈。你还记得吗?说到这里,我人生的另一大愿望。我要活到你们一个个都死翘翘了,然后开始给你们写传记。如果有后辈晚生胆敢质疑的,我就说,"切,你知道个p啊。那时候还没你呐。你祖爷爷或者祖奶奶,他就是这样的。"敬请期待。
4月30日 5公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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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还好么
你们还好么这个春天常做梦(笑),不是你想像的那种。有的梦里我哭了,有的梦不想醒过来,觉得一直沉睡在里面很好。有的梦是系列
片,相同的人物演绎不同的故事,睡着的时候很感动,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些故事
都是非常白烂无比的。还有一个梦。在净湖或者南湖,一个孩子在水边玩,然后掉到了里面。小建和王宏(先前梦里
似乎是gada媳妇,后来想想不对,补完的结果应该是王宏)和我在一起,两个人
争先恐后地要下去救。我说:你们别去,我来。衣服还没脱完,他俩已经一左一右跳到水里。似乎水很冷。他们分别向远处划出两道波纹,然后沉在水里,然后消失了,水面上非常多的气
泡。我非常后悔没有先冲下去,坐在水边大哭。救援的人来了,是警察叔叔。我东指西指地说,我带你们去救,我知道地方。这
里有一个,这里有一个,另一个在那里。小建和王宏都是我的大学同学,很久不联系。不是单单和他俩,和我所有的大学
同学都很久没联系了。上一次是告诉老gada,他回国的时候叫我一声,哪个城市,我去看他。看来这小
子一直没有回过国,虽然这么说,我自己也不怎么相信。再上一次,gada从英国电话来,问我是不是脑里进水了之类的。再上一次是四川地震,我电话小建,"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。"那些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啦。我知道,他们都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活得非常好。不然早有消息传来了。我也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活得还对付。不算好,不过不至于有消息。我还知道,他们根本不看博客这种新潮的玩艺。至少不看我的。gada同学可能半
年以后突然看到这一篇。想想半年以后,他和他老婆说,"我看贵福脑里还是有虫。
",他老婆说,"你才知道?"。想想就乐了。你们过得还好吧,我梦到你们了。对了,前两天在计算机学院看到菊芳姐了,她老人家没什么变化。不过,她没认
出我来,错过去了,说明--我的变化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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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逆
不可逆一.我剃了个比板寸还短的寸头我剃了个比板寸还短的寸头。整个头皮都青毫毫的,能清楚看到头皮。个别刀功
不好的地方,按李记者说的,还有 pie dao chuan。上课的时候,犹豫再三,是戴帽子呢,还是秃着。最后决定对同学们进行工程思
想教育。第一条 要敢于做实现。但要确保能恢复开始实验时的设置。我这发型就是典型的违背原则的第二部分。去芬兰以前。当年--现在可以用当年二字了,看时光飞逝--据说当地理发要17欧
元一个,而且跟狗啃的一样,就买了菲利浦的理发器带去。那个东西用电的,前
面有个模具,套上以后可以指定要把头发理成多长。全部头发就都理成那个长度。难看事小,省钱事大。回来以后,发现理发排队的时间越来越长,就继续用理发器,直到用坏。然后又
买了一个。前两天新的到货了。找个时间用用。结果用了一推了以后发现--新的和旧的同样是用12345这样的数字标记长度,但是似乎并非同一标准。我在
新推子上用了旧的标准。旧的似乎只有英寸,而新的一面是英寸/10,我调的时候,
看的是另一面,毫米。所以,现在满脑袋头发都是5毫米的。具体的样子,请参加《越狱》里的麦克尔.石
膏飞尔德同志.并且,请忽略面部和同志.好在,这实验不是完全不可恢复的,头发还能长出来.不过,这出位的发型,会
给同学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吧.所以,在这个世界上,非常遗憾,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可逆的.二. 俯卧撑100N久以前,我半夜爬石头伤了肋骨;然后两三天后半夜爬雨达,又伤一次.然后,俯卧撑停了很久,可能一个月吧.之后,试图恢复,当天完成了一百个.然后,第二天,我的胳膊抬不起来了.前一段跟丹麦来的Lars,Anders还有李记者吃烤肉,提到我爬完雨达去医院拍片,
想确定肋骨没断.Anders教授说,你知道肋骨断或者没断,治疗的时候有啥区别么?我答不上来.医生当时只提到断了的话,拍片也检查不出来.教授说:肋骨断或者没断,治疗的时候、没有、任何、区别.补充说,他老婆是医生.相见恨晚呐.胳膊抬不起来那次俯卧撑以后,从十个二十个开始,缓慢地增长.然后长期80个.今天,终于恢复到了100个.似乎是恢复了.但是,我们能认为中间的过程什么都没有发生么?三. 推荐黑泽明1952年的电影《生之欲》,又译做《留芳颂》. 生命多短促
少女快谈恋爱吧
趁红唇还没褪色前
趁热情还没变冷
谁都不知明天事 生命多短促
少女快谈恋爱吧
趁黑发还没褪色前
趁爱情火焰还没熄灭
今天一去不复来人生苦短,当一大哭.可是,即使我们有那份心境,又真的有那个时间么?